或者,对于他来说,自己始终不过是一个玩具吧……所有的契约,无论是什么内容,都只不过是……游戏的规则……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不过是他的一个游戏……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自从那个上午从医院离开之后,方宁就再也没见过卫鹏飞,而剧组第一天开戏就出了如此大的事故,新闻炒得沸沸扬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应付方宁的影迷抗议就忙得焦头烂额,再三表示要加强安全工作,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后连东向都不得不安排方宁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感谢影迷的关心支持,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担心云云。 也许是开头的不顺让后面的运气都变好了,这个单元拍得异乎寻常的顺利,好几条困难的特技都是一次完成,几个大场面人人就位,人人入戏,只有范晓棠依旧有些找不到感觉,但她扮相清丽动人,镜头里看上去美不可言,配戏的又是几个当红明星,引导一下自然也就圆满完成,比预定拍摄时间提前一天收工的时候,所有人都鼓掌欢呼,导演豪爽地在山下湖边酒店请剧组吃了一顿丰盛的全蟹宴。 方宁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又马不停蹄地去完成《星星恋人》的拍摄好在情人节上档,还要完成《青涩年代》专辑的后期制作,公司安排的工作压下来,简直不把艺人当人用。 12月26号,满街的圣诞装饰物还没有来得及撤下,依然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时,东向传媒下属经天唱片公司的楼里已经是一片忙碌,为了即将到来的元旦假期,也为了新年来一个漂亮的开门红,大家都急着要把手上的工作完成。 “方先生。”一个职员跑过来,抓了抓头发,含糊地说,“对不起,制作人不在……请您稍等。” “没关系。”方宁有礼貌地对他微笑,倒让那个男职员的脸也红了起来,安飞东张西望地看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一片欢腾,好奇地问:“在庆祝什么?这么热闹?” 那个职员正被方宁的微笑弄得心跳不已,巴不得有个话题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闻言立刻解释:“是庆功会!他们有一张唱片主打蝉联了四周排行冠军,销售快半白金了,而且看样子还要上升。” “半白金啊?”安飞笑着说,语气里倒没有鄙薄之意,但作为前两张都是双白金的方宁经纪人,他确实是对这个数字不太感冒。 “安飞。”方宁温和地叫了他一声,随即对那个职员笑着说:“恭喜,是哪位艺人?” 职员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迷恋的神色:“范晓棠小姐……人生得美,歌唱得也好,新人里面,就数她的成绩优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说,“当然,方先生是新人的时候,更加出色。” “呵呵,不要这么说。”安飞心里得意无比,脸上却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既然制作人不在,我们就等等吧,你去忙好了,方宁,要不要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这里员工餐厅的奶茶不错。” 方宁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进去对范晓棠说声恭喜,毕竟是合作了一个单元剧,又听她叫了自己那么多声‘方大哥’,但里面有很多人……如果这个时候进去,只怕明天早上的报纸就是娱乐版头条了,不如回去送卡片。但是去员工餐厅……实在很怕喝着东西就有人过来要签名,一口奶茶都卡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 “你去吧,我在这里转转。看看有没有熟人,说声新年好。”他终于决定了,对安飞这么说,后者耸耸肩:“随便,你好好的,别乱跑,我的寿命啊!都减了一半你知不知道?” 方宁知道他实在说之前的事情,故意扬起眉毛惊讶地问:“咦?不是薪水么?原来公司扣的是你的寿命?” “去你的!”安飞威胁地挥了挥拳头,“想喝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苏打水,谢谢。” 打发走了安飞,方宁避开人群,独自慢慢走向大楼的另一侧,这里是陈列室,放着公司历年得到的奖项,奖杯,公司签的红歌星,凡是得过奖,卖出过白金成绩的,照片都在橱窗里摆着,一色俊男美女,对着参观者微笑。 方宁放慢脚步,一张张地欣赏过来,当看到自己那两张唱片上面挂着大幅彩照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轻轻地一笑。 那时在今年上半年的音乐风云榜的颁奖仪式上,自己拿到‘最佳新人奖’时的照片,神采飞扬地举起奖杯,笑容被永远凝固在照片里,和自己的成功一起陈列在此。 下一个目标:金唱片奖。 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达到这个目标呢?两年?三年?方宁,你迟早会成功的,相信自己吧。 他正陷入遐想之中,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人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直接往这边走,寂静的陈列室走廊上除了方宁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他经过方宁身后的时候,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大概认为是哪一个歌迷来对偶像流口水,或者是一个想成名的小歌星在意淫。 可是方宁在橱窗的反光镜上看见他的脸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瞬间绷紧了,一直到他过去很久很久,消失在拐角,才敢慢慢地转动脖子,朝他走去的地方看去。 康文……东向艺人协调部的副主任……简单地说,兼职的皮条客。 方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金丝眼镜后面闪出的威胁的目光,还有暗示的怪异语调,还有那天早上,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一想起来浑身都觉得厌恶的发冷,像看见毒蛇或者癞蛤蟆的那种感觉。 他到经天来干什么?如果是公事,为什么会来这么冷清的陈列室这边?是不是…… 在脑子还没有思考结束的时候,方宁的双腿已经往康文消失的方向而去。经天的设计是环型的,从这一侧也可以通到那边的办公区,但是平常人绝对不会舍近求远,康文,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方宁的脚步很轻,转了两个弯,已经快到安全门的时候,听见再一个拐角那边,传来康文的声音,一贯的阴险,微笑里含着威胁:“那么就说定了,31号晚上的晚餐约会,请不要忘记。” “好……”一个极轻的女声,轻得让方宁只觉得很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很好,我从楼梯下去坐电梯,您也回去吧,别让人疑心。”康文的皮鞋声咔咔地走远,很久,才听到原地的那个女孩,低低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晓棠?!”就是这一声叹息让方宁听了出来,顿时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部,没有多一秒思考的时间就冲了出来,果不其然,站在那里的是白色呢裙,清纯可人的玉女新星,范晓棠! 她也被吓了一跳,睁着一双水汽朦胧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方宁,红唇微张,乌黑长发散落双肩,那吃惊的样子真是美得夺人魂魄。 可惜方宁根本没心思去欣赏美人,他咬着牙,不能相信地看着范晓棠,双手握成了拳,很久很久,才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晓棠!你还没满十八岁!” “方大哥……”范晓棠轻声地叫,眼睛里一片迷茫,欲言又止地垂下了头,一双小手在胸前不安地搅扭着。 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方宁实在感到自己这样的做法太傻: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范晓棠只是叫他方大哥,又不是亲妹妹,他有什么权力去指责她的行为? 可是……就是无法放着她不管啊……那么纯洁,那么安静的女孩子,像一朵还没有完全开发的娇羞的花…… 陷在污泥中的自己,就是这么贪婪地向着那样的纯洁,小心翼翼地羡慕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脏啊…… 他闭上了眼睛,再对祸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漠然,话也不说,转头就走。 “方大哥!”背后的呼唤让他停住了脚步,范晓棠怯怯地走近他:“你听我说好吗?” “我,没有权利管你,你,更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方宁生硬地说,心里痛苦得像要发疯,难道娱乐圈就是这样?!不管多么纯洁多么清白的人,掉进这个染缸之后,都会变成黑色? 曾经以为范晓棠是不一样的,曾经很欣赏地看着她一点点成长起来,曾经不忍用那些肮脏的事情去污了她的耳朵…… “不,我要对你解释,我不想让方大哥讨厌我。”背后少女的声音,较弱中又带着几分倔强,“你听我说,好不好?” 方宁苦笑了一下,依旧背对着她:“你说吧。” “我母亲……欠了高利贷……如果不能在12月31曰前还给债主一千万,那些人……那些人就要剁了她的右手……然后,是左手……然后——然后……”她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掩着脸,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方宁沉默着转过身,看着她纤弱的肩膀微微地抽动着,心里涌出一股要去拥抱她的愿望,他平静了一下,问:“这是违法的,怎么不报警?” 少女抬起头来,满面泪痕,长睫毛上都沾了经营的泪珠,凄然地摇着头:“报过……警察根本不管,要等出了案子才插手,可是我妈妈……我妈妈……” “伯母做了什么欠这么多钱?”方宁从口袋里翻出男用手帕递了过去,接触到范晓棠的手指时,感觉到少女的肌肤冰冷如雪,心里泛起疼惜的感觉。 “赌博……她从前喜欢打麻将,我爸爸去世之后,他很寂寞……打得很大,也许遇上老千……总之,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已经很多很多钱了,本来早就要她还的,那时候只有一百万那么多,可是——可是他对那些人说我是明星,说我有能力还钱,那些人就继续借钱给她,直到……直到现在……现在手里跟亲戚朋友凑了一百万,我也可以拼命拍戏赚钱,但今年是1000万,到了明年六月份,就是2000万,到了明年年底,就是4000万……”少女声音颤抖地说这一串串能把她推入深渊的数字,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靠我的能力,永远也还不完。” 她紧紧地抓住方宁递给她的手绢,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泪水湿润的黑眸美得让人心碎。她没有看方宁的脸,喃喃地说:“妈妈对我说抱歉……说要么就让他们砍了她的手吧……可是……爸爸死的早,妈妈很爱我,都没有改嫁……她说我是她的小公主,她要给我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方大哥你明白吗?他是我妈妈呀!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我妈妈……我不能让那些人伤害她……一直保护我的是妈妈……她说,她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嫁人,生儿育女……永远地幸福下去……” 终于,范晓棠埋下头去,失声痛哭起来:“妈妈……妈妈……妈妈……” 方宁上前一步,紧紧地把少女颤抖的身躯抱住,让她在自己怀里畅快地哭着,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灼痛了他胸口的皮肤,很快,又湿又冷的感觉就缠绕了上来,想要把他拖入黑暗的深渊…… 第八章 “不行。”康文脸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令人掩恶的光芒,脸上的公式化笑容也让方宁恨不得一拳上去,揍掉他的面具。 但目前是为了解决事情而来,他只好沉住气,淡淡地说:“康副主管,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行的地方,简单地跟你说一声,新年前夜的晚餐约会,范小姐不能赴约了。” 一千万对现在的范晓棠是个天文数字,对于他倒是个可以承受的范围,大不了当白工作这两年了,那张支票现在已经躺在范晓棠的手袋里,剩下的事情,就是要求康文取消约会了。 “方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作为范小姐的代表来谈这件事的。”康文用无比恶心的目光在方宁脸上扫了一圈,暧昧地笑着,“但是,约会已经定下,除非人力不可抗的因素发生,否则贸然取消约会,对我们的业务有很大影响,你也知道,能出得起价钱的人,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如果对方生气了,展开报复行为的话,东向的损失不是一点半点。” 看着方宁沉默下来,康文又火上浇油地说:“那不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方宁郁闷地回答,他明白康文说的都是实情,尤其在这个时候,卫鹏飞进驻公司,立足未稳,忙着拉拢各方关系都来不及,怎么会允许破坏? “我看,方先生就不必管这样的闲事了,说到底,范小姐的事情,和你无关。”康文开始低头看文件,作出一幅逐客的架势,“这对我们大家都好,卫少爷并不见得喜欢方先生这么关心别人。” 卫鹏飞……那个强势的男人……那个只用目光就可以把自己生吞活剥的野兽…… 方宁站了起来,讽刺地说:“打搅了,康先生,耽误您发财真是不好意思。” “您客气,方先生。” 走出艺人协调部,方宁来到电梯前,久久地凝视着上面不停闪烁的数字,发着呆,身边经过的男女职员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他也充耳不闻,过了很久很久,他才下定了决心一般,狠狠的把手按上了按钮。 他按的是‘向上’。 东向顶层是卫天南的办公室,他自己倒是很少来的,自从卫鹏飞进入公司之后,在总裁办公室旁边另外装修了一间豪华办公室,一应俱全,卫鹏飞经常会过来晃晃,反而比他爸爸的出勤率高。 今天,他也在,方宁在秘书小姐的指引下走进大门的时候,他正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着,用飞镖丢挂在墙上的一幅公司收入图表,看见他进来了,懒洋洋地转了半圈,用目光示意秘书小姐出去。 等大门在方宁背后关好,他才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强势霸道,多了几分慵懒:“想我啦,小天王?” 方宁刚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在他这句话里烟消云散,惨痛的记忆浮现脑海,让他的双腿都开始发软。他暗自骂着自己多事:方宁!你伟大!你了不起!你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女生,把自己都卖了!你傻死算了! 就在他几乎要转头逃跑的时候,卫鹏飞又开口了:“坐啊,站着发什么呆,我又不咬你。” 卫鹏飞边说边把手里的飞镖一股脑都扔在墙挂的靶子上,全部正中红心,他拍拍手,指着前面的椅子:“我们也算在医院里一夜春宵,事后你别说来问候了,电话卡片都没有一张,真薄情啊。” 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他,眉上那道疤清晰可见,细密的针迹象个丑恶的蜈蚣爬在那里,卫鹏飞说话的时候,还一动一动的,狰狞无比,方宁急忙把目光挪开,低声说:“我听说你的伤不重,很快就出院了。” “错,我的伤重不重,都不会在医院住着,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卫鹏飞摇着手指纠正他的说法:“不过你,你一向都是逃得远远的,这次居然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方宁的脸色刷白,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脑子疯狂地转着,叫嚣着:方宁!从这里出去!赶快出去!随便编个什么理由都可以!赶快离开……你已经走出来了,难道还要自己再走回去一次?别傻了!别人和你什么关系?!快!快!快! 他悲哀地合上眼睛,对自己说:不……我不能…… 范晓棠泪水涟涟的眼睛……从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想这样痛快地哭泣?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绝望?那种活生生撕裂身体,灵魂,乃至颠覆整个世界,毁灭整个人生的痛苦……自己不是没有尝过! 从那一夜之后,什么都变了,他无论在台上多么风光,灵魂上永远留下一道深深地无法愈合的伤痕,他已经回不到过去那个方宁。 这些,都会发生在范晓棠身上,那样一个纯洁如初开莲花的小女孩,娱乐圈里难得一见的干净人儿。 她才只有十七岁…… “我有件事要求你。”颤抖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方宁不出意外看见卫鹏飞稍微一愣,皱起了眉头,那条丑恶的蜈蚣也跟着皱了起来。 “求我?”卫鹏飞双手撑着下巴,用很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小天王,你脑子进水了?上次在医院,我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你是怎么说的?‘我们之间有赌局!’”他怪模怪样地学着方宁的语气,讽刺地笑了起来,“我还真以为你要坚持到底,正在伤脑筋呢,没想到你今天送上门来了?说吧,你求我什么?” 方宁刚要开口,他举起手阻止,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方宁,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放下了手,又恢复了讽刺慵懒的语调:“当然,有时候,你的小脑袋会把事情想得很悲观……以前每次要玩点新花样,你都咬着牙抖个不停,跟要宰你一样,结果呢?我有伤到你吗?你还不是没痛没病地当你的偶像明星?这次又是什么事情?缺钱的话不用‘求我’那么严重,说个数字我开给你……不是?那是抢戏?不是我说你傻,安分地当你的新人,过几年自然就出头了,何必寸土不让?放心,就算你赢了赌约,我也不会要挟报复,你还是公司的摇钱树,保你大红大紫,穷担心什么?好了,现在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情?” 方宁咬着牙,明明都到了嗓子眼的话,就是说不出来,他盯视着办公桌的一个角,浑身轻微地颤抖着:说了,自己万劫不复,不说,范晓棠就要走上自己的老路…… “说!”卫鹏飞等的不耐烦,一声轻喝,方宁浑身一抖,抬头僵直地看着他,声音明明从自己嘴里出来,却陌生得不像是自己的声音:“12月31号晚上,康文给范晓棠安排了一个晚餐约会,我求你……取消它……” 最后六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一股血腥气从嘴里直扑出来……是心在流血吗? 卫鹏飞直勾勾地看着他,脸色没变,但方宁很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似乎要杀人的煞气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压迫着他,他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办公桌才勉强站稳身体。 “就这破事?”卫鹏飞在冷笑,锐利的眼睛几乎要把方宁的身体戳无数个洞,“你还真闲——范晓棠?你和她什么关系?居然为了她出头……还TMD的是直接找上我,真聪明,真直接。” “我……”方宁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不等他说完卫鹏飞霍然站起,狂怒地一挥手臂,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液晶屏幕都给他一气扫到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吓得方宁后退了一步。 他转过身去对着窗户,不让自己狞恶到快要杀人的表情落在方宁眼里,很久很久,他才低沉地说:“知道了,我会取消那个约会。” 方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在犹豫的时候,卫鹏飞的咆哮声也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你也别忘了你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洗干净等着我随时上你!!滚!滚!滚!” 在他一连声的‘滚’中,方宁几乎是跑出了办公室,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在秘书小姐惊讶的目光中扑到电梯前,痉挛发白的手指神经质地拼命按着向下的按钮。 自己……把自己给卖了……本来可以看见的光明,可抓住的希望,在这一霎那,都没有了…… 今天,方宁来到位于山里的别墅,来履行自己的承诺。 他把车停进车库,看见另一辆黑色雪铁龙已经停在那里了,浑身打了个冷战,不知道卫鹏飞在屋子里为自己准备了什么,想来一定是痛苦的夜晚。 他已经豁出去了,就把这身体彻底交给那个恶魔,让他蹂躏吧。 慢慢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一层,果不其然,卫鹏飞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悠闲自得地晃着一杯酒,看见他进来,朝他举起被子:“欢迎啊,小天王,很可惜,这栋别墅我本来是打算你真撑到赌局结束的时候送你当分手礼物的,不过现在嘛,你可当不成这里的主人了,甚至也不是客人,你就是一个奴隶!一个任我玩的奴隶!” 方宁沉默地坐在原地,对他侮辱性的话语一点反应都没有,卫鹏飞悻悻然地住了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命令地说:“走过来。” 完全按照他的命令,方宁顺从地走了过去,卫鹏飞用翘起的鞋尖碰了碰他的膝盖,继续命令:“跪下。” 这个命令也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卫鹏飞粗鲁地抬起方宁的下巴,俯身向前,狠狠地瞪着他,冷笑着说:“怎么样?跪着服侍男人的滋味不错吧?小天王?给你脸不要脸,现在这幅下贱样让我看了恶心!” 方宁一动不动地抬着头,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卫鹏飞,里面一丝情绪浮动都没有,卫鹏飞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半天,薄唇邪恶地一弯,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好,锻炼出来了嘛,不再像从前那样又哭又叫的,是上过女人了嘛?胆子变这么大?” 他一把推开方宁,用手指着大厅中间的空地,愣愣地说:“站到那边去,脱衣服,慢慢地脱。” 方宁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脚步向他指定的地方走去,刚刚在大厅中心站好,后面卫鹏飞‘啪”的一声,不知道按动了什么开关,顿时,刺眼的白光从四面八方同时向他射来,他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遮挡着眼睛,等慢慢适应了之后,听见卫鹏飞得意的笑声:“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的感觉啊,我的大明星?” 灯光,反光板,还有……摄像机……四台摄像机四面放好,已经开始沙沙转动,方宁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将被这些机器忠实地录制下来!还有自己的身体!” 他惊慌地转了个身,面对卫鹏飞,嘴唇动了两下,艰难地发出声音:“不……不要……” “在这房子里论不到你说不。”卫鹏飞手里捏着遥控器,露出恶魔的笑,“我准备了可以拍两天的带子,哈哈哈,小天王方宁的GV处男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不要!”方宁失声喊了起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拍……别拍……求求你……” “求我?”卫鹏飞嘲讽的笑容更深,“别忘了,你已经求过我一次了,求得多了,就不值钱了。”他收起笑容,凶狠地说:“脱!一边扭一边脱!老子就要看你这个大明星怎么演A片!” “方宁不停摇着头,慢慢地后退,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卫鹏飞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要得到的不仅是自己的身体,他要连自己的灵魂也一起毁灭掉! “不……”他猛然掉过头,向地下停车室的入口跑去,还没有跑两步,背后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钳制住,狠狠地往后一扔,他被直接摔在了地毯中心。 从头晕眼花中清醒过来之后,映入眼眶的是卫鹏飞的皮鞋,方宁没有抬头也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扫着,声音依然冷酷,却带了几分懊恼:“你长没长脑子?我说着玩玩的,不会流传到世面上去,自己留着看不行啊?你以为流传出去,你完了,公司可以一点事都没有殷晨小姐不满世界追杀我才怪!” 他俯下身子,手指轻轻滑过方宁苍白俊美的面额,声音放低了:“乖,好好地跳个脱衣舞给我看,这叫情调,知道不?你别一脸我胁迫你卖淫的样子。” “不,不要……”方宁拼命地摇着头,绝望地看着他,“什么都可以,不要拍下来……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我会乖乖听话,我会主动,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要我多淫荡我都能做到!就是不要……不要拍……不要拍” “哼。”卫鹏飞像猫捉老鼠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就是要拍下来,以后每次都拿出来让你看,你到底是怎么求着我上你的!不要一转眼就不认账,还装得跟圣人一样,老子看够了你那幅委屈的嘴脸!明明被老子干得爽翻天!下床就装纯情!我最恨你这种反骨仔!” “不会!不会……”方宁紧紧抓住他的裤脚,情急地说,“我不会忘记……只要你不拍下来……我不会……再也不会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跪起身子,抓住卫鹏飞的裤子不放,“你不是说过……要我跪着求你操——操我……我这就做,卫先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和我做……求你……” “做什么啊?”卫鹏飞斜着眼睛看他,故作无赖地抖着脚尖,“我耳朵可不是很好……” “做……做,爱……”方宁涨红了脸,大声地说,“求你和我上床!求你操我!” “这还差不多。”卫鹏飞蹲下身,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凝视着方宁已经被泪水润湿的黑眸,嘿嘿地笑着,“有件事,我倒是一直想做……自从你拿了金凤奖之后,我就想试验一下,到底我们的小天王,演技如何。都说你是新生代里的演技派,今天呢,你就给我好好表现一下。” 他的手指陡然一收,捏紧了方宁的下巴,疼得方宁差点叫出声来,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既然你不愿意当着镜头脱衣服,那就干点别的,也一样……你不刚演过爱情片么?现在你就把我当作你的爱人,五分钟之内,你要演得让我相信,你确实很爱很爱我,爱到没有了我就活不下去,那样我就关掉开关,我们上楼去干个天翻地覆……不然嘛,你就乖乖地给我跳脱衣舞,还要自摸!” 方宁颤抖着闭上眼睛,无力地点点头,感觉卫鹏飞拿了一个麦克风别在他衬衫领子上,在耳边说:“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开始!” 他睁开眼睛,追索着卫鹏飞的面容,那双狼一样阴狠的黑眸现在散发着异忽寻常的光芒,仿佛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说:“卫鹏飞,我喜欢你……” 眼眶里猛然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他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温柔而专注地盯着卫鹏飞的眼睛,再一次地说:“卫鹏飞,我喜欢你……” 抬起右手,轻轻地放在左边胸口,方宁感觉着自己的心跳,露出一个微笑:“就在这里,你的名字,就在这里……我也想恨你,因为你对我做过那么多坏事……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离不开你……我的身体,我的人生,都已经被你打上了印记,你知道吗?就算我离开你,就算我现在死掉,我还是喜欢你……我爱你……” “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你……”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泪水朦胧了眼睛,让他看不清卫鹏飞的表情,只能抬着头,继续说下去:“我本来以为,你只能占有我的身体,占有不了我的心,但是我错了……身体,会习惯的……连心,也一起习惯了你……” “卫鹏飞,我喜欢你,我爱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喜欢你,我爱你……”方宁执拗的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直到眼泪冲破禁制,滑落在苍白的面颊上,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刚要继续开口,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卫鹏飞站了起来,一弯腰抓住他的手臂,往肩膀上一带,方宁顿时被头下脚上的扛了起来,顺手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两巴掌,咬牙切齿的说:“两分十七秒,你够狠!要是等你说完五分钟,恐怕连我都信了!” 卫鹏飞把控制开关扔到地上,一脚踩得粉碎,直接扛着方宁往楼梯走去。 第九章 直接把方宁摔在卧室中央那张厚软的大床上,卫鹏飞三下两下拽掉自己的衬衣,光着上半身压过来,表情是方宁从来没有见过的,混合了愤怒,急噪和迫不及待,他恐惧地后缩了缩身体,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等着自己。 “灌肠了么?来之前?”卫鹏飞伸手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扯了出来,很耐心的一颗一颗给他解着扣子,每露出一截肌肤,就要用火热的指尖在上面摩挲不已,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印记。 “做过了……”方宁的脸像是有火在烧,这是卫鹏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特意命令的。‘我可不想把时间花在等你清理上。’他这么说,自己居然也就乖乖地用器具在家里做完了才过来。 “唔。”卫鹏飞表示满意地哼了一声,一把拽出方宁的皮带,顺手把西裤一扯到底,“转过去,跪起来,把屁股翘起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的小洞有没有变松!” 对于他侮辱性的言语根本不在意,方宁麻木地顺从了他的命令,转过身去跪好,伏低上半身,雪白的衬衫滑落柔韧的腰部,包裹着白色紧身内裤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轮廓浑圆紧崩,没有内裤遮掩到的部分白皙滑腻,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挑动着内裤边缘,卫鹏飞的声音恶质非常:“这个动作做得很熟练嘛……早有这个决心多好,不用等现在……” 他把方宁的内裤扯到腿弯,让男性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下,前面的性器还在疲软之中,低低垂着,后方的小洞羞涩地闭合着,缩紧成小小的一点,还在微微颤抖,大概是下午刚刚清洗过,颜色是娇嫩的粉红色,干净清透,一股青草香和着男性本身的体味淡淡地飘入鼻腔,引发卫鹏飞心中暴虐的淫念。 他把大手直接摸上了那迷人的双丘,用离地揉搓着捏摸,方宁的身体稍微抖动了一下,没有进一步的反抗,沉默着忍受,白色衬衫下光华优美的背部曲线让人赏心悦目,卫鹏飞咽了口口水,想象着等一会这具美妙的肉体将要在自己身下扭动呻吟,胯下的凶器迅速苏醒了过来,颤巍巍地在方宁的腿上戳着。 “感觉到了没有?”他坏坏地把自己的巨大夹入方宁双腿之间,来回摩擦着滑嫩的大腿内侧皮肤,感受对方一阵阵轻微的颤抖,方宁把脸死死埋入松软的枕头,咬牙忍住呻吟。 “自己把屁股给我掰开,我要看看里面。”他越是这样,卫鹏飞就越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蹂躏他折磨他的感觉,故意给他一个难堪的命令,方宁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把支撑身体的双手撤了回来,伸到自己的臀部,尽量打两边分开,露出中间的缝隙,小洞因为这样的动作稍微扩张了一些,放射状的皱褶看得更清楚了,嫩红的黏膜颤抖着吞进吐出,象在期待着他的进入。 伸手在床边摸出润滑剂,卫鹏飞把管口对准方宁的后面,一挤到底,冰冷的药膏涌入身体的不适让方宁‘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左右摇摆着腰部要躲避,被卫鹏飞轻易地钳住腰部,掌握住这具完美的肉体,邪邪地笑:“嫌冷啊?等会就让你热起来。” 他伸进一根手指,探索着紧所的内部,就像做,爱一样进进出出地抽插着,转着圈子,耐心地扩张着,故意问:“里面舒服不舒服啊,小天王?果然是当明星的,这里面的滋味也跟一般人不同,好紧啊,还有声音?你自己听见没有?”他故意加大了手指的动作,混合着融化的润滑剂摩擦的淫秽声音,让方宁羞得几乎把自己给闷死。 “自己动啊!”卫鹏飞低头在方宁润泽光滑的皮肤上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齿痕,“别以为躺着让人插你就行!要让我满意,里面也得动起来,收缩那里你总会吧?下次给你弄个橡皮肛塞,让你夹个够,现在给老子动起来!” 感受到手指传来火热的内壁一松一放的收缩感觉,卫鹏飞满意地笑了,抽出手指,解开裤子,把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抵上方宁的臀部,慢慢地磨着,在洞口徘徊,还几次浅浅地插入,又很快地抽出,绝不深入,果然,方宁的身体开始了忠实的反应,腰部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追逐着身后火热的大家伙,能给他带来高潮和满足感的肉体,连那个粉红色的小口也自己张开了嘴巴,贪婪地吮吸着,要把在洞口的肉体捕捉住,吞噬进去。 卫鹏飞故意这么做的同时,手也伸到前面去,恶劣地用指尖玩弄着方宁胸前的乳蕾,小小的红豆在他又拧又掐,夹在指间搓揉之后,变得红肿敏感,充血烫手,方宁不时低声呻吟着,难耐地用身体去蹭他的手。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卫鹏飞大手一伸,捞起方宁的腰部,直接把他转成背对自己坐在怀里的姿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双手托起方宁的下身,双腿纠缠住他的腿,低声说:“看你的腰力如何,来,自己坐上去……” “呜……”方宁的腰部已经被下身传来的阵阵冲击弄得酸软不已,这样的体位实在是难为了他,他挣扎了一下,要把自己的腿抽回来好跪在床上支撑一下身体,却被卫鹏飞阻止了,响亮地在他肩头亲了一口:“我不是要你坐莲,好好躺在我身上,手臂撑着身体,然后用的腰来动……这招难度很大哦……做成了我明天给你红包。” “不行……我不行……”方宁试验了一下,苦苦地摇着头,双腿平伸,只有靠手臂支撑,可是这样,就无法把洞口对准卫鹏飞的性器,光凭感觉的话,根本插不进去,弄了好几次都是歪在一边,火热的龟头夹在臀缝里,生机勃勃地脉动更加让身体内部空虚不已,他仰着头,不停喘息着,困难地上下摆动着腰部,但是始终捕捉不住那活动的性器。 卫鹏飞实在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真没用!”抬手握住自己的勃起,对准方宁身后已经湿润的小口,凶猛地插进去,,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被紧密包裹的滋味让他舒服地大叹一口气,与此同时他也听见方宁近似于哀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主动摆动着腰部,让男人的武器彻底地贯穿自己的身体,彻底地征服。 从卫鹏飞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衬衫下方宁优美的背部曲线,汗水从白皙的脖颈上悄悄地滑落,黑亮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了,散发出脆弱的光泽,一边的衬衫因为他动作太大,滑了下来,露出赤裸的肩头和一条手臂,光滑洁白,在灯光下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啊……唔恩……啊……啊……”方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上下起伏着身体,一边夹着内部,给卫鹏飞双重的愉悦,头向后仰去,整个身体弯成一个瑰丽的曲线,汗水逐渐浸润了他的身体,给白皙的肌肤蒙上一层诱惑的水光。 卫鹏飞眯起眼睛享受了有一会,忽然伸手摩挲着床头的一个开关,啪的一声,从天花板上弹出一片巨大的镜子,整整翻下来四十五度,面对着镜子的方宁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刚要叫出来已经被卫鹏飞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假装温柔地在耳边说:“这下瞧得很清楚吧?小天王……你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看见……爽不爽?” 方宁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红晕,眼睛湿润,衬衫只有一半松松地挂在身上,勉强遮掩住一边的胸膛,下身和男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还在一起一落……那个不知羞耻地摆动腰部主动吞吐着男人肉棒的人……是自己? 叫声哽在嗓子里,他被卫鹏飞捂住嘴巴根本出不来声音,只有猛烈的摇着头躲避,要从卫鹏飞身上翻下去,不要看见自己的这副丑态!不要…… “喂!发什么疯!给我好好地夹着!”卫鹏飞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拍下来给别人看不行,你自己看看有什么了不起?这时候害羞啦?刚才扭那么浪的不知道是谁!” “呜……”舫宁手脚乱动地挣扎着,被卫鹏飞拉了回来按在自己身上,命令道:“你再敢唧唧歪歪的,我就把摄像机也拿过来……你不是不愿意自己看嘛?我拍下来给自己看!” 听到威胁,方宁的身体软了下来,哀求说:“不要……我做……” “这才听话嘛,照个镜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美,自己看看也是好的哈……”卫鹏飞安慰地在他光裸的肩头啃咬了一口:“再插三百下,我们就换个姿势……不想看自己啊?那就加油扭啊,三百下哦!” 说完,他松开了手臂,舒服地躺了回去,享受着方宁较之刚才明显笨拙拘谨了许多的动作,从镜子里看见方宁洁白的身体扭动着,从肩到腰,到下腹,绷紧的一道曲线诱惑地摇摆着,肤光泛现,让人目眩神迷。 “自己数……”他嫌这样的折辱还不够,错了错牙,发出更令人难堪的命令,心里存在一种疯狂的破坏欲望,就要把面前的这个人狠狠地折磨到哭泣,哀求,破碎……让他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再也不能逃开…… “一,二,三,四……”方宁麻木机械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随着每一次臀部抬高,又重重落下,就传来一声数数声,还有抑制不住的喘息声,似是低泣的呻吟声,构成一组淫秽的乐曲,久久回荡不息…… 山高人静,夜风吹过,松涛阵阵,山中的别墅里,赤裸的男体,恼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正在上演着一幕色情的场景。 “韧带不错嘛。”卫鹏飞趁着发泄过第一次的休息阶段,把方宁调整成一个羞耻的姿态,双手用皮质手铐悬吊在天花板垂下的钩子上,只有脚尖勉强能够到地,然后他抓起方宁的一只脚,在脚踝上也拷上黑色的皮套,然后慢慢地举起来,直至高举过头顶,然后和手铐锁在了一个,整个身体打开到了极致,“从我那次看到你们拍戏,吊钢丝飞来飞去,黎江说了句,原来那些花花功夫都是那么拍出来的,让我灵感大开啊,看!这这个姿势真是诱人多了……” 方宁辛苦地喘着气,在劈腿的过程中,他感觉到身体几乎被撕裂成两半的痛苦,大腿内侧的肌肉现在还在突突地痉挛着,不敢想象等一下还要…… “放开……我……不行……我不行……”他一头一脸都是汗,整件衬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变成半透明粘在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作用,只会让卫鹏飞更加兴奋。 “谁说不行,不是已经这么高了么?”卫鹏飞笑眯眯地抬起手,沿着他的脚踝到大腿根部的曲线来回抚摩着,“身体能打这么开,男人不迷死你的身体才怪……老于说他那里有两个小姐能劈一字马,客人们捧着钞票上门都排不上队,我就说嘛,你好歹也是拍过武侠片的,怎么身体柔韧性会比不上小姐?” “放……放了我……我……不行……不行……”方宁虽然接受过形体训练,但到底不是舞蹈出身,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勉强能做到,可怎么坚持下去……整个身体都似乎痉挛起来。 卫鹏飞靠过去,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小腿,感受那肌肉的韧性,皮肤的滑腻,从心里笑出来,把他整个身体抱入怀里,胡乱地把衬衫褪下,啃着方宁优美的肩头和突出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放,当然放……等我快活够了再放……” 说着,他下身向前一送,再度勃起的肉棒轻而易举地突破还在向下流着白浊精液的小洞,直接插入方宁的身体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已经被折腾得腰酸腿疼的方宁猝不及防地被巨大的火热异物贯穿了身体,扭动着身体,发出泣不成声的惨叫,牵动了高高抬起的右腿,更加剧了身体的痛苦,他在几乎要昏过去的疼痛中,不假思索地张嘴一口咬住卫鹏飞的肩膀,借以发泄。 “哇!真野!”卫鹏飞正在品尝着与众不同的感觉,肩膀上一阵的疼痛,让他的欲火更加高涨,固定住方宁的身体,一只手把住他高抬的右腿,动作剧烈地抽插起来,方宁下身的紧窒火热,黏膜岁着身体的摆动缠绕上来,内部轻轻吮吸着,包裹着他的全部,噬魂销骨般的迷醉着,让他心荡神摇。 每一次插入的肉体征服,方宁都要低声呻吟着摆动身体试图躲避着,痛苦地左右摇晃着,又被卫鹏飞掌握住他的右腿,强行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深地钉入面前这具肉体的内部,享受无上的乐趣,看着方宁徒劳地挣扎着,身体起起伏伏,别是一番好风景。 他兴致勃勃地玩弄着方宁的身体,一手固定在方宁的腰部,一手沿着高高抬起的右腿上下抚摩着,享受大腿内侧滑腻的手感,不停地在敏感的部位留下自己的齿痕,同时也不忘凑过去硬把方宁的双唇撬开,含住对方的舌头尽情吮吸着,掠夺方宁的一切…… 随着最后的高潮逐渐到来,他的动作也越加疯狂,狠力地把方宁的身体向高处抬去,然后松手落下来,把自己的家伙尽数吞进到根部,两粒小袋沉甸甸地撞击着方宁的胯间肌肤,发出啪啪的响声,方宁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半昏迷中,被迫随着他的动作起落着,嘴里不能自抑地发出‘啊啊恩恩’的喊叫,像个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只是由他摆布玩弄。 终于,卫鹏飞闷哼一声,肉棒插进方宁身体深处的时候,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这具已经开始瘫软的肉体,把生命的精华滚烫地射进了体内,一波,又一波……后面的小洞承受不了过多的精液,缓缓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了下来,带着一缕鲜红的血丝。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解开了锁,方宁的身体立刻软软地瘫了下来,在他的手臂里无力地颤抖着,勉强地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迷蒙的黑眸,脸上满布红晕,配上浑身汗水淋淋,却透着情欲火焰的白皙肌肤,还紧含着卫鹏飞肉棒不放的下身……交织成淫糜的画面,差点让卫鹏飞的下面又硬了起来。 “我带你去洗个澡……”卫鹏飞有意大力地从方宁身体里抽出自己的肉棒,脱离时那明显的声音让方宁羞得眼睛都红了。 “弄得你爽不爽啊?”卫鹏飞打横抱起他,方宁的双腿现在已经突突乱颤,连站都站不住了,只好用手臂环住卫鹏飞的脖子,顺从地让他抱起自己。 这个动作让卫鹏飞吃惊不小,直到他抱着方宁躺在宽大的圆形浴缸里,享受水波按摩的时候,他还不时以探询的目光扫视方宁的脸,心不在焉地捞起浴棉,慢慢擦着两个人的身体。 “喂,方宁?”他摇了摇已经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的方宁,后者勉强睁开眼睛,受惊地看着他。 “我们在浴室里来一发如何?”他用调笑的口吻问,果然,方宁的眼睛惊恐地睁大,身体向后微微一缩。 “开玩笑的。”他嗤笑一声,甩了甩满头黑发,懒洋洋地伸开手臂躺倒在浴缸里,出神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TMD的说喜欢我,爱我的时候,声音还真好听……” 方宁整个脑子已经晕晕的,在温暖水流的抚慰下快坠入梦乡了,仿佛听见身后的人在说着什么,又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他动了动身体,轻轻地“恩”了一声,接着就睡着了。 卫鹏飞伸出手指,慢慢抚摩着他俊美的脸颊,看着他沉睡的容颜,目光中头一次露出一丝惋惜:“这次,放过你……其实我恨不能今夜就杀了你……” 第十章 方宁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艳阳满天,叶片落尽新绿未生的枝条遮掩不住,阳光尽情地洒入室内,他用力眨了眨睡迷糊的眼睛,想要支起身体,酸软的身体挣扎了一下,又重重落回床上,动弹不得。 他自嘲地一笑,不错了,以往哪次跟卫鹏飞做,第二天不是连床都爬不起来的?昨夜他已经控制了……是考虑到今天还有时间吗? 他正在想着,卧室的门开了,卫鹏飞单手拎着一个保温壶走了进来,看见他醒了,顺手把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文件袋往桌子上一丢,直接走到床前:“饿了吗?正好,秦潞送早点过来,我给你留了点田鸡粥。” “我不饿……”方宁嗫懦着,却被卫鹏飞单手给抱了起来,粗鲁地往床头一靠,把保温壶直接塞到他手里:“吃,吃完还有事。” 果然是……没有体力,他怎么玩得尽兴呢……方宁垂下睫毛,默默地打开盖子,夹层里面很贴心地放着勺子和鲜嫩爽口的酱瓜螺蛳菜等等,再下面是热气腾腾的田鸡粥。 他尝了一口,粥米粘糯易化,香鲜滑嫩,就算他丝毫没有胃口,也不得不承认的确美味可口,一口粥下去,不仅是空空的胃,连疲累的全身,都似乎得到了抚慰。 “好吃吗?”卫鹏飞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却不看,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 犹豫了一下,方宁点点头:“很好吃。”说完了,他又补上一句:“谢谢。” “真难得,你还会说谢谢。”卫鹏飞抖动着手里的纸,讽刺地说,“我不过是为了给秦潞出个难题……这个家伙,从前就是深思熟虑,最近更是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简直让人着急,所以今天我要他去买粥的时候就说了,三十分钟内他不到,就把粥倒了吧。哗!早上高峰时期,他居然开到了一百五十公里的平均时速!原来也不是不能快嘛。” 他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多,啪地一声把文件丢在桌子上,命令道:“快吃!” 方宁就这么一口一口吃着还滚烫的粥,卫鹏飞也不说话了。只是翻着那叠文件,不时发出冷笑声。 一壶粥都吃完了,方宁轻轻把保温壶盖好盖子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还没开口,一条热水里拧过的毛巾就丢他脸上:“擦嘴!” 默默地擦完脸,方宁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房间里却突然陷入了一股奇怪的寂静中,只有卫鹏飞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的声音。 方宁不敢抬头看他,只从睫毛下面偷偷地打量着他的手指,忽快忽慢地点着桌面,又过了一会,卫鹏飞似乎是下了决心。一把抄起所有的文件,大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方宁,我要话要问你。” “恩?”方宁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硬朗的男性英俊,在阳光里更加耀目,浑身那一种威压的凛然气势,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慌:不是要做吗?他要问什么? “你和那个范晓棠……到底什么关系?”卫鹏飞的声音虽然淡漠,但方宁敏锐地从里面嗅出一丝不妙的味道,他紧张起来,慌乱的摇着头:“没有……你不要乱想……我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哼!没关系!”卫鹏飞并没有大发雷霆,但阴沉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我起初以为……你TMD是喜欢那个姓段的……还花了心思把她调开,结果呢,你原来看中的是她?!方宁,我本来也觉得你确实没用,可是也没有勾引未成年少女那么菜吧?你下面那根东西,应付不了成年女人么?” 方宁的脸由白到红,现在到青,不等他说完就嚷了起来:“你胡说!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侮辱我!” “啧啧啧。”卫鹏飞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否定得真爽快!你当我是傻子?没有关系你会为那个妞搭上你的自由?你不是一直都念念不忘离开我,去过你那清白,自由的生活吗?就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妞,就TMD全忘啦?你要我相信你那么伟大?切!看你昨天晚上一开始吓成那样子!” 方宁发白的手指死死扯住床单,他不明白卫鹏飞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如果他要追究,应该在之前,自己提出不要求的时候就开始啊,为什么会是现在?自己如何,已经不是考虑的重点了,问题是范晓棠……刚刚摆脱了母亲债务的范晓棠……不能把她再牵扯进来! “这重要吗?”他低声开口,“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是很好么?你何必还要追究……我和她没关系,从前不会有,以为也不会有……” 卫鹏飞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说得真好听,哪个男人会愿意戴绿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帮她?!” “你不会明白的……”方泞自暴自弃地说,眼睛移开,盯着窗外的蓝天,卫鹏飞似乎很生气,今天不会好过了……一定又是死去活来,他不知道有没有命看见明天的太阳。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卫鹏飞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脸转向自己,逼近他,命令地说:“告诉我!你给我说!” 猛烈地摆头挣脱开他的手掌,方宁瞪视他咄咄逼人的面孔,无限的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他豁出去地喊了起来:“再说一次,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爱信不信!” “你……”卫鹏飞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飘落的几缕黑发,威吓地说:“秃头就当不成明星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对我吼!你不说是吧?是不是要我直接去问那位范小姐?看看这位能让你为之牺牲自由的美女的何等天香国色啊,考不考虑来天上人间兼个职?” 他话中赤裸裸的威吓让方宁白了脸,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犹豫了一下,才勉强开口说:“我只是……不想让她变成我一样……” “哼。”卫鹏飞冷冷地哼了一声,那样子似乎在说“像你有什么不好。” “她还是个小女孩……进入娱乐圈本来就太早,好在她妈妈很好地保护着她……拍戏的时候都不许身体接触……”方宁的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我从来没有见过保护欲那么强烈的妈妈……那么爱孩子的妈妈……就算——就算她嗜赌,就算她用女儿的名义去借高利贷,就算她还不上……她还是个好妈妈……范晓棠不能看着她妈妈死,所以她让康文安排晚餐约会……你应该很清楚,什么样的晚餐约会,能让一个小女孩一夜之内赚够一千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卫鹏飞,发现对方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心里升起一缕希望,急忙说了下去:“一千万,我可以借给她,但是……康文说,他不能随便取消约会,那会对公司造成损失,所以我只好求你……卫鹏飞,你已经得到了我,以后我都是你的玩物了……你就不要追究这件事了好不好?我会听话,我什么都愿意做,一定配合你……你别……” “等等……你说,范小姐的母亲欠下高利贷,所以她为了赚取一千万,答应跟某人约会,在新年的最后一个晚上,而你呢,就义愤填膺地,替她掏了一千万,而且还自告奋勇地出头找到我,动用我的力量,让康文取消了那个约会?”卫鹏飞的目光在方宁脸上转来转去,这些话,说得很慢。 “是……就是这样……”方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太残酷了吗?也许你会说,进了娱乐圈,这种事情很平常,但是她才十七岁啊……她是很纯洁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我不忍心看着她……像我一样,要对一个男人出卖肉体……她真的是太单纯了!单纯到我都不忍心告诉她那些肮脏的事情……”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卫鹏飞扭曲着脸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向后倒退了两步,倒在沙发里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回来打滚,“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 “我说的都是真的!”方宁情急地嚷了起来,刚要直起身子继续表明自己的态度,腰部传来一阵麻软,他又无力地倒回床上。 卫鹏飞稍微停顿了一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紧接着,又继续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笑死了……肚子笑疼了……不行……不行了……” 刺耳的笑声充满室内,方宁怔怔地看着他,心灰意冷,卫鹏飞的笑声就像是一根根的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他呆愣愣了一会,泛起一个无奈的苦笑,喃喃低语:“很好笑……对于你来说,是吗?我也觉得我很好笑……明明都……一切都这样了……我还那么傻……自己又回来……像你说的,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没错!”卫鹏飞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擦着笑出的眼泪走过来,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击,“你真TMD的傻!傻透了!看看吧!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小天王!” 他抬手把一叠照片和文件丢在方宁面前的床单上,恶魔般的声音穿透方宁的耳膜:“你所谓的那位冰清玉洁的范小姐,十六岁的时候就和人签了卖身契,对方满足她们母女的一切生活需要,代价是从十八岁开始那个人当情妇!所谓新年的约会,不是康文牵线搭桥,康文只不过是负责时间安排和抽成!你坏了人家的好事,知不知道?本来买主是要在新年尝尝破处的美妙滋味的,这下不得不给我一个面子啊……所以呢,晚餐约会是取消了,只好带着小情人到巴黎去购置时装,到瑞士去滑雪……至于还顺便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这位范小姐呢,下个月过生曰,十八岁啊,大生曰!看,香港丽品大酒店已经在当天安排了场面盛大的晚宴,花了一百万港币呢,巴黎的时装店也订做了礼服……” 照片……范晓棠和一个中年男子在饭桌上的照片,在瑞士穿滑雪装的照片,在酒店的吧台边的照片,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购物的照片……每一张上,范晓棠都是欢欢喜喜,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唇边的小梨涡娇可爱,白衣长发,清新脱俗…… 酒店的预定安排单据,法文书写的定制单据……房契的复印件,支票的偷拍照片…… 那个中年男人,他也见过……孟德兴,卫鹏飞第一次让他去唱歌时候的贵宾…… “傻啦?”卫鹏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弄这些东西可花了秦潞不少时间心血啊……孟德兴那老家伙也贼着呢,不过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是美少女养成游戏的粉丝呐!嗳,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什么高利贷啊,一千万啊,什么卖身救母啊……都是那小妞亲口跟你说的?你还信了?那金凤奖该颁给她才对啊!演技这么好的新人,我得好好发掘她才对!” 方宁浑浑噩噩地抬起头,眼前好象蒙了一层血雾,看不清楚面前站的是谁,耳朵嗡嗡作响,卫鹏飞的话时远时近……胸口一阵翻涌,难以名状的窒息感烦闷无比,逼得他张开嘴,要大口地呼吸才能稍微缓解一二…… “你怎么了?方宁?”卫鹏飞注意到他脸色难看,停下来关心地问 方宁张了张嘴,脸忽然痛苦地扭曲起来,一翻身爬到床边,“哗”一声,翻江倒海地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几乎是喷射着吐了一地,紧接着大概是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一半,所有的声音忽然全部停止,只有赤裸的身体痛苦地痉挛着,抽动着,手指死死扯住床单,脸色发青,呼吸停顿。 窒息……好难受……呼吸的能力似乎消失了……方宁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留下了道道血痕,好难受……无法呼吸了……谁类……撕裂我的胸膛……切开我的气管……让空气流进来……救我……救救我……卫鹏飞……救我…… 眼前发黑……我要死了吗…… 当眼睛再度能感受到光线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还是和上次一样……卫鹏飞……他霸道的黑眼睛,充满男性气息的硬朗脸庞……再次把自己从死亡的深渊里拉出来的,他的手臂……他压在自己嘴唇上,把救命的空气度进自己身体的吻…… 在这一瞬间,方宁几乎落泪,卫鹏飞……为什么又是你…… “呸呸呸。”卫鹏飞看见他恢复了意识,侧过头去吐掉嘴里沾上的呕吐物,“真TMD的运气背……刚吃下去,又吐光了,你这个人……” 他抓了瓶水漱口,回头看着方宁仰面朝天,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一副痴痴的样子,又不安起来,拿毛巾给他擦擦脸上胸前溅到的污秽,低声说:“气糊涂啦?你这个小笨蛋,也难怪被人耍着玩……好了好了,下次不要随便管别人的闲事,你以为我刚才说的戴绿帽子是指我?嗤!你敢么?你有那个本事么?我说孟老头,他花那么大力气,培育那么一个美女,总不甘心让你喝头琰汤吧?就算我能保护你,也难免要花点力气……以后别给我惹事,听到没有?” 方宁睁大眼睛看着上方,任凭他在身上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宁?方宁,喂!方宁!”卫鹏飞连喊了几句,方宁都没有任何动静,连眼睛都不转一下,他着了急,扬手不轻不重的扇了两记耳光,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指痕,方宁还是一动不动,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方宁!”卫鹏飞一把将他搂了起来,感觉怀里的身体毫无生气,虽然眼睛睁着,但跟平时昏倒过去的时候一样瘫软在自己的手臂里,不禁真急了,用力摇晃着他喊:“你给我醒醒!男子汉敢作敢当!被女人骗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拍拍屁股站起来继续走路……方宁!你还是男人就开口给我说句话!不死不活的象什么样子!小心我马上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卫……鹏飞……”方宁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他的名字,心口这种要被撕裂的感觉是什么?这就是背叛的滋味么……这就是被骗的感觉么……几乎都不想活下去的……世界都为之颠倒的破灭……能不去思考就好了……能失去知觉就好了…… 听见他的声音,卫鹏飞松了口气,大手一捞,把他箍进怀里,让方宁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安慰的抚摸着他的后背顺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看不出你,脾气这么大,干嘛啊?气成这个样子?不就是被骗一次嘛……下次你再去骗回来好了……我给你撑腰,我给你报仇去,啊?好不好?别气了……乖,来,平平气,别吓我了你……你都不知道刚才你吐得都窒息了……差点死了知道不知道?你死了我可就赔本了……” “卫鹏飞……” “恩?什么事情?”卫鹏飞低头问,“想哭啊?我不会笑话你的你哭吧……记得这次教训就行了。” 方宁勉强抬起手臂,环绕上卫鹏飞的脖子,轻声地在他耳边说:“操我吧……” 心,碎成一片一片……原来,从头到尾,那么傻的,是自己……天真的,单纯的,也是自己……可笑啊……方宁,你真是太可笑了…… 这样的身体,还有什么用处呢?连头脑都失去的男人……还要身体干什么呢?就这么完完整整地交出去吧……自己的心,已经被人嗤笑着踩在脚底下,碾成碎片,还有这个身体,就让出去,玩弄个够吧…… 原来,到最后,唯一需要我的人,竟然是你,卫鹏飞……唯一在这个时候抱住我的人,竟然是你…… “怎么?你要尽早把一千万的损失给赚回来啊?”卫鹏飞恶劣地开着玩笑,叼住他的耳朵在齿间玩弄着,邪气地笑,“那我可要玩个够本哦?” “随便你……”方宁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能把我做晕过去,最好……” “没问题!咱们下楼去,客厅有壁炉,在那前面做,最有情调。”卫鹏飞就着方宁抱着他脖子的姿态把他抱了起来,淫秽地在方宁光裸的屁股上响亮地拍击着,“保证你欲仙欲死,死去活来,没把你做到晕死过去,你可以朝我要损失费!哈哈哈哈……” 方宁把脸埋在他肩上,听着他肆无忌惮的下流笑声,一滴泪珠慢慢地滑下眼眶,消失在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 自己又一次……陷了下去…… 这一次……是情陷…… 后记 从前,在美好的过去岁月里,某A在哈茨山脉的克劳镇修习初级炼金术的时候,号称“摸猫无数手!”镇子上所有的猫,只要是碰见某A的,没有不被摸过的!曾经还有一次为了接近一只站在雪地高处的猫,从上面摔下来,扭到了腰,三天没下床,靠饼干和自来水过曰子…… 这次要说一说,某A住的小区里的流浪猫,冬天到了,这些猫咪就很可怜,平时躲在楼房的暖气出口处,在中午的时候爬在草地上晒晒太阳,舔一舔毛,有的时候某A看见它们,蜷缩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享受难得的阳光,北风吹过,毛毛竖起来凄凉地被吹拂着…… 幸亏附近有很多闲闲的老人,没事情就跑来喂喂猫咪,还给它们梳毛。 有一次某A晃悠着从附近溜达而过,一只雄壮的虎皮花斑猫威严地站在那里,看见人过来,就“妙”,意思是认真地向某A宣传公路管理法和植树造林法,译成人言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于是某A识趣地摸遍了浑身上下,掏出一颗话梅糖……仅有的财产,先放在嘴里吮了一吮,尝尝味道,然后依依不舍地奉献到猫大王的脚前。 猫大王很赏脸地低头闻了闻,叼了起来。 于是某A兴高采烈地伸手去摸大王的虎头,但是猫大王高贵地一扭,别开了,还有……扑地一声,把话梅糖吐了出来,粉红的舌头舔着嘴,不屑地看了某A一眼,甩着尾巴走来了。 剩下某A呆滞地站在原地…… 最后某A要说:其实宠物是非常需要人的爱心和关心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抚养它们,就不要一时冲动地看着好玩而买下来,这样会增添更多的流浪猫狗,流浪的小动物是非常可怜的,如果你在路上看见,不要嫌它们脏,不要觉得它们靠古来是要咬你抓你,有东西的给一点东西它们吃,没有的话叫一声咪咪,最后你也可以走开,但千万不要伤害它们。'